……他鏡片後炯亮的雙眼像兩個深不可測的無底黑洞,安靜的吸進盪在屋內的每一個聲音,包括驚嘆與微笑。……

「清大」的雨,是悲喜交響失戀女子的淚,打進傘內,只覺她不可抑遏的一股情瀉,早超過溫柔的邊緣。愛起來會痛的那種。

比較起來,「成大」織似的斜雨就來得曼妙清純多了,把古都特有的風味給編織了進去,一絲連著一絲,綿綿密密,飄著舞著輕嘆著,趁隙溜進妳傘下的小小宇宙,輕笑著,亦在躲雨,然後妳會「伊呀」的惜叫一聲——「裙濕了」,但心裡一點也不慍,卻覺得它冷濕中透著無言的溫存。猶如靜斂內向的筆友在火車站候到她的久待眼神,叫人不忍多觸。

愛上雨,那是最近的事,玻璃窗外,雨叮叮咚咚淘氣的敲打著,屋內散坐的三、四個男孩是筆友所上的同學。

他們的「風雨故人來」,其實,頭遭見面理該是「新友」才對,只是透過筆友的重點口述,彼此都有不太清晰的輪廓神交,其中一個甚且早成了她另一個「小筆友」。

文學、音樂像兩顆小衛星在斗室內轉繞著。

不免俗的,他們的話題從這兒開始,也該從這兒結束吧!而筆友他,始終,安靜的坐在角落,不發一語,而她顫動的唇與忙碌的餘光每掃到屬於他的一隅,似乎只看到「晦暗」,他鏡片後炯亮的雙眼像兩個深不可測的無底黑洞,安靜的吸進盪在屋內的每一個聲響,包括驚嘆與微笑。

她真的沒勇氣再停住眼光於他身上,怎樣的一個男生,她從來沒有實際且真確的認識過他!兩年來,對他來說,她始終像隻黑夜裡的螢火蟲,亮則亮矣,卻一直是捉摸不定,只新鮮於往高處飛,光弱了、滅了,甚且頭破血流的翼折了,一回頭,他那顆恆星,就得命定的永遠守在那唯一的定點?是不願移位,還是真的不懂得要變?

她真的生氣了,不信有人如此包容她。

雨中的榕園,清新翠綠且乾淨,像年輕激昂的生命。

「好棒——」她驚呼,把它的綠攝入心底,筆友撐著兩把傘護著,怕她胸前的 NIKON 淋了。

「好個小西門,就這個角度好了!」

他的傘跟著左移右進,她的視線最遠拉到小西門凌空的城角,最近落到鏡頭的十字格上調焦距,忘了看撐傘的他,更忘了此番情景該是哼唱「走在雨中」的好時機。

而筆友他,一直不多話,頂多問個有關愛情的題目。她知道,是她凝結了他的空氣。

「哼!你又懶了,自己的傘不用又要來『乘便傘』了,我撐得手都麻死了,沒那麼便宜的事,不給你乘!」

右手邊高瘦的周哼叫起來,她循著聲音找起哪個是那「懶蟲」,原來是「小筆友」。

「有一次,我到清華,也是下雨……」,小筆友不甩他早就鑽到周的傘下,自己回憶雨事道。

「你到哪裡不是下雨的!」周搶白,狠狠的損著小筆友。

在旁的她噗嗤笑開來,忘了腳上的鞋早是水陸兩用的濕漉。

人生小劇場的幕落下,她知道也是提起行囊道再見時,她早已學著不把自己的攀緣眷戀膨脹擴大,那種痛是看不見的帶傷,自以為心情已行到水窮處。

不帶商量的,她把遊程濃縮三分之二,猶如她小心的節制筆友送過來的關懷眼神,卻見他們英姿的臉上,驚訝多過不捨。

「你們要趕 paper,不打擾你們了,時間寶貴。」她委婉的推說,心是一直沒落實下來過。

「誰?誰?誰說要趕 paper 的?是誰?」

「誰?誰?誰說要趕 paper 的?說!是誰?」

小筆友率先找起要趕論文的「禍首」,其他人也跟著忙碌的左右找起到底誰是要趕論文的忙碌者,逼問「禍首」的責問聲此起彼落。

她立在他們群中,心,笑成一朵朵怒放的花。

嘖!青春實在是首值得全力以赴盡情歡唱的短歌。

只是,她更相信的是緣生性空,好心情——等待與被等待,不會是永久的。

回程,雨小多了,小得足夠收起傘而不弄濕髮絲,依然是那個接她來的男孩,陪她走來時路。

一直到火車開動時,他一臉的落寞不小心移落在她疲怠的瞳眸裡,她才驚覺,除了「謝謝」,她什麼都忘了說,包括「再見」。

刊載於  台灣日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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